紫苑很感动,却还是推着我的肩,说道:“你敢承认是一回事,应该什么时候承认是另一回事——小夜姐还躺在ICU呢,你就不要再刺激人家老两口了...”
我闻言,兴致骤减,小紫说的有道理,现在让冬爸冬妈知道我俩的关系,无异于火上浇油,难得冬爸冬妈稍稍松口,答应不再干涉我和小夜交往,虽然是有前提条件的...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精虫上脑,荒淫无道,而是心中实在烦闷,需要通过某种方式来宣泄排解情绪,这对小紫来说,也确实不够尊重,于是便坐起身来,亦将紫苑拉了起来,“对不起...”
紫苑见我情绪骤然低落,不知我心中所想,又或者,是太清楚我心里的想法了,小小的脸上满满的歉意,哄我说道:“别失落了,你如果实在想要,就先忍一忍,大不了我晚上再偷偷过来陪你。”
你想哪去了?”我尴尬的不行,在她脸上捏了捏,道:“我没有那么荒唐,刚才是有些冲动了,但一想到小夜...就像你说的,确实不合适,我就是太想转移注意力了。”
我理解。”
你不信?”紫苑有些敷衍的口吻和表情,让我颇感受伤,“我就是想了,我的身体也不允许啊,昨天才重新缝合的伤口...”
紫苑也不知道是有意要轻松一下气氛,还是根本就没过脑子,张口便道:“我也可以像小夜姐那样,在上面主动的...”
啊?”我一怔。
啊!”紫苑一声羞呼,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大胆的话。
我却是更尴尬了,急赤白脸道:“这些话都是谁跟你说的啊?你们私下里,连这种事情也沟通的吗?”
紫苑哪里还好意思回答我,转身趴倒,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只留给我一个浑圆挺翘的臀儿。
女人,真是可怕啊...我没忍住,在紫苑的屁股上用力的打了一巴掌。
这声音,这手感,顿时让我有些上瘾了...
。。。
紫苑不想在冬爸冬妈面前露脸,大概也是羞于与我独处了,被我拍着屁股教训了一顿之后,就借口说自己已经请假太久,遂也回了公司,最后也没告诉我,到底是哪个多嘴的家伙,竟然连我和小夜的房事都跟她交流,这不明摆着是打我和小夜的小报告吗?
要等到下午四点才能进ICU探望小夜,对每一个人来说,等待都是一种煎熬,除了一遍又一遍的看时间,仿佛便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做,所以不约而同的,我就在楼下遇到了心情似乎和我一样的冬爸冬妈。
我是一个人滑着轮椅下来的,来看那辆接住了小夜的悍马车,没多一会,冬爸冬妈便也在流苏和楚缘的陪同下过来了,楚缘先一步跑到我身边,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道:“哥,你怎么一个人离开病房啊?我刚才去找你,看见屋里没人,吓了一跳,还以为你又出了什么事情。”
流苏也是一脸嗔怪的表情,但碍着冬爸冬妈在场,不好说些什么。
我笑了笑,道:“能出什么事情?张明杰已经被抓走了,沙之舟很快也会落网...”
“哼。”冬爸冷哼了一声,知道我是话里有话,暗示他别忘了,沙之舟一旦落网,他就不能再反对我和小夜在一起。
就是这辆车接住了小夜啊....”冬妈看着这辆车顶凹陷的越野车,既伤心,又庆幸,“车主是谁啊?真要好好谢谢人家,这么宽敞的地方,偏偏就停在了这里,小夜也真是幸运,还有,这车得赔人家吧?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不用赔的,”流苏笑道:“这辆车是陈医生的,就算用赔,也会记在南...记在楚南帐上,您放心好了。”
冬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道:“小楚,认识我家小夜,是不是很破财啊?又是给学校捐款,又是赔这赔那的,小夜也是,从小就爱惹祸...”
我还没说话,冬爸已经没好气道:“他活该,他乐意,不喜欢,他可以离开小夜啊。”
我忙不迭的赔笑道:“对,对,我活该,我乐意——没有小夜,我也不会这么上进,不是吗?”
冬爸对我嗤之以鼻,冬妈却是越发喜欢我谦卑的态度,叹息道:“如果你们没有那层关系,那就更好了...”
“好个屁,”冬爸指着流苏,道:“就算他和小夜没有那层关系,他和这个姑娘,可也有着一层关系呢。”
冬妈终于忍不住斥责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看小程人挺好的,谦逊,漂亮,身材这么高挑,还很有本事,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公司高层了,咱家小夜虽然也不错,但跟人家一比...除了比人家能吃,还有什么优点?更何况,本来就是人家认识小楚在先的,结果人家还是待咱们小夜像亲姐妹似的,我真不知道,你还能挑人家什么,难道非要逼着她把小楚让给小夜吗?”
冬爸急道:“我没说小程不好,我的意思是...这臭小子凭什么呀!”
看的出来,流苏和楚缘刻意亲近迎合老两口的态度,还是赢得了老两口的好感的,至少冬爸对流苏,不再像最初那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镜了。
凭什么?就凭人家肯为你姑娘舍了自己的性命,”大概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又或者是女性本来就更容易被感动,冬妈为我说话道:“这样的小伙子,一辈子,甚至下辈子,也未必能遇上第二个,偏偏就你嘴硬,死活不承认,我倒是想问问你,换了是你,你肯为了我,受沙之舟那样的折磨,而不说一句软话吗?”
我...”男人的自尊让冬爸说不出那些没有发生过的情况,因为很容易被理解为说大话,但是看他的表情,他显然是有那种自信的。
冬妈未必不信冬爸,却还是不屑的冷笑道:“你连一句哄我的肉麻的话都说不出口,跟人家小楚更是没法比,有时候回头想想,我都不明白我这辈子跟你过,过的有什么意思。”
冬爸被噎的面红耳赤,天上明明下着蒙蒙细雨,他的脸却好像被烈日烘烤着一般,离得老远,我都仿佛感觉到了那股炙热的温度,我可不敢顺着杆子往上爬,更不敢看他老人家的笑话,便假装没听到他们的交谈似的,问楚缘道:“缘缘,你确定吗?昨天陈若雅送你和天佑回来,是将车子停在这里的?”
楚缘被我问的一愣,左右看了看,又认真的想了想,道:“应该就是这里吧...”
应该?”我察觉到楚缘的口吻并不是那么自信,不由得心中一动。
这附近的风景都一样,我之前也没有特别注意这里正好是张明杰的楼下,”楚缘不知道我为什么有此一问,但她明显因为自己的不确定而心里有些紧张了,解释道:“而且昨天的回来的时候,我还有些晕晕的,又要帮若雅姐姐一起搬小佑子下车,送她上楼,所以...我真的记得不太清楚了,但应该就是这里,不然若雅姐姐有什么理由再挪车呢?她又没有在离开过。”
怕的就是陈若雅有理由挪车,例如,假装是这辆车接住了从楼上掉落的冬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