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这才恍然大悟,“所以你刚才才会一直在桌子底下挑逗我?这都谁教你的?闵柔?”
现在想想,郑雨秋撩拨我的这些手段,可不正是闵柔那婆娘对我惯用的招数,先从性的方面让我对其失去抵抗力,以为这样,我自然而然就会慢慢爱上她了。
“这还用人教吗?我自己有眼睛,有耳朵,还不会看,不会听,不会学啊?”郑雨秋抬起一条大腿,在我腰间厮磨着,媚眼如丝的说道:“月下美人女子会所的那些阔太太、官太太们,大多都是先结婚,然后再和丈夫慢慢培养出感情来的——你就要去上海了,我不抓紧点和你生米煮成熟饭,谁知道下次机会要等到什么时候?我都老大不小了,可没有四年青春再这么白白消耗了,我姐跟我说了,你这次去上海,少说也要一两年才能回来...”
一两年?我满打满算,都不觉得我能在上海留超过半年时间,闻言一手抱住她抬起来的大腿,免得她乱动,刺激的我欲火更炙,问道:“你哪个姐姐说的,我可能要一两年才能回来?”
“小白姐啊,”郑雨秋又吻了上来,咬着我的嘴唇,呢喃道:“所以我才要抓住你离开北天之前的这最后一夜——你不许再喝了,再喝,你今天晚上就没有精力要我了。”
“你真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我不敢再和她接吻,我怕真的会忍不住在卫生间里就把她就地正法,“什么先成亲后恋爱,我承认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但至少还有婚姻做保障,你我之间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我给不了你婚姻,你就不怕我对你始乱终弃?要知道,男人都这样,喜新厌旧,得到的手的东西,就不再那么珍惜了。”
“你不是那种人,你虽然花心,但是你痴情啊,看看你对冬小夜,你也给不了她婚姻,但你可以为了她,把命都舍出去,”郑雨秋似乎很羡慕冬小夜的样子,然后表情一变,语气也随之一转,厌弃道:“而且结婚有什么好?我姐夫倒是娶了我姐姐,他们幸福吗?墨亦然倒是娶了伍雪晴,他们又幸福吗?婚姻归根结底,就是一张纸而已,只能保护财产,保证不了幸福的,我观察了你四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愿意把终生都托付给你。”
“可我承受不起你对我的这份感情,”我用力推开了她,并后退了一步,道:“我的感情债已经太多了,辜负了太多的有情人,我不想再多对不起一个。”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郑雨秋嘟起亮晶晶的嘴唇,道:“再说,柔柔和雅姐你都能接受,怎么就不能接受我了?我比她俩差哪了?而且不是我自大,论颜值,就算是我姐,就算是墨菲,也不敢说比我漂亮吧?有我这么优秀的美女倒贴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又没要求你必须对我负责,你要了我,以后要是不想理我,那么便不理我就是了,我不后悔。”
说着,又朝我靠了上来,我下意识的搂住她,心里呐喊,天啊,真要是碰了你,我以后怎么可能不理你?
“别闹了,我和闵柔、陈若雅,包括冉亦白,那都是假的...”
“万一弄假成真了呢?柔柔那个闷骚,若不是真的喜欢了你,她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自救,怎么会只缠着你不放?”郑雨秋道:“而且你敢说,你对我姐,一点都不心动?”
我确实没这个底气,只好搬出她亲姐和老墨,道:“你姐和墨董就在外边,咱俩只是进来洗个脸,耽误太长时间,就算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们都未必肯信,你总不至于真的想把你的第一次在这里给了我吧?多煞风景啊。”
“讨厌,你怎么知道我还是第一次的?”郑雨秋羞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不偏不正,正拍在我的伤口上,疼的我一声闷哼,把她吓了一跳,总算老实了一些。
你个小白,连接吻都能咬到我的舌头,哪像是个有经验的主儿?这方面,跟楚缘那臭丫头都没得比...
“你不是想让我现在检查一下吧?”我干脆改变策略,以进为退,作势要解她的裤扣,道:“只是看一眼的话,我还真不介意。”
“别...”果不其然,郑雨秋这妮子,我退她进,我进她退,到底是个没经验的雏儿,再不怕羞,女人天性的矜持也还是有的,“在这里确实不合适,晚上吧,我晚上给你,好不好?我已经订了酒店了,去我家也行,只要你想个借口支开缘缘...”
我现在只求她不要再继续挑逗我,我这几天已经被流苏和楚缘撩拨的欲念丛生,实在是不堪引诱,便忙不迭的说道:“好,好,那我们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郑雨秋让开了路,红着脸道:“你先出去吧。”
我一怔,下意识的问道:“你呢?”
郑雨秋朝我眨了眨她那会发电的大眼睛,道:“我要方便,难道你想看?”
我知道,她只是随口一说,甚至是有些介意我这多嘴一问的,可这姑娘眉眼婉转之间天生的自带一种媚态,声音语气也是自带妖娆,哪怕是真的生气了,都很像是在故意勾引我似得,吓的我哪里还敢再说?忙不迭的逃似的离开了洗手间。
“诶?”墨亦之看到我的样子,有些疑惑道:“小楚,你不是去洗脸了吗?怎么脸都没擦就出来了?”
我哪洗脸了啊,压根就把这事忘的死死的,伸手一抹,才发现脸上全是汗,和洗了把脸也没什么两样,便故作淡定的笑道:“忘了,忘了,有些喝迷糊了...来,墨董,我再敬您两杯。”
莫看墨亦之习惯喝慢酒,可豪饮起来,也是海量,“你还能喝?”
我不是想喝,我是想把自己灌醉,这样就有理由摆脱郑雨秋的纠缠了,“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和墨董虽然不算知己,却也算是忘年交了,你肯为我践行,是我的荣耀,咱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墨亦之举杯道:“遥知湖上一樽酒,能忆天涯万里人,倒也应景,我也好久没有喝的这么痛快了,来,小楚,干了这一杯。”
第五杯酒下了肚,后面的事情,我基本上就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郑雨秋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又瞄了一眼她的脚,发现她脚上的丝袜不见了,似是裸着足的,唯恐这妞继续作妖挑逗我,吓得我和老墨坐到了一起,勾肩搭背,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最后还是楚缘出来劝止,我才放下了酒杯,当时桌上不单是我今天上午买的两瓶酒已经喝光了,连家里存的两瓶酒也喝了大半,郑雨秋那幽怨的小眼神,好像能把我给生吞活剥了似的,我醉的连站都站不直了,哪里还能对她做些什么?
老墨也醉的不轻,在我家沙发上足足睡了一个下午才醒酒,而我,直到晚上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喝酒的时候没吐,睡了一觉之后反而吐个没完,连累端木夫人和郑雨秋也跟着楚缘一起忙活,楚缘见我这个样子,也知道我肯定是回不了医院了,便到客厅里去给流苏打电话,向她交代一声,今晚我就留在家里睡,明天一早再赶回医院,结果流苏手里的电话被冬爸抢了过去,冬爸好一顿唠叨,楚缘唯唯诺诺,将冬爸对我的怨气全部独自承担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