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负是非

【第1986章】

  “呸!说话真难听,”冉亦白到底是个有涵养的,听不了粗话,估计脸皮也烫的不行了吧,便道:“还有事没有,没有就挂电话了。”
  我柔声道:“雨天路滑,路上小心,别太着急了。”她嘴上很不屑她那位二爷爷,可心里却牵挂的很,我如何听不出来?她只是不想我为此担心她而已。
  冉亦白亦温柔的‘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直到听见忙音传来,我压抑着的心跳才彻底失控,好像都要从胸腔里钻出来似的,我甚至忍不住想要大声的叫喊,至于想要宣泄什么,我却自己也说不清楚,总觉得,我昨晚捅破的并不是一层处女膜,而是与冉亦白之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
  难怪十点之前赶到舒童家就可以,流苏却五点半就把我们都喊了起来,这女人化妆、打扮,是真的磨叽,我冲了个澡,下楼,已是六点整,张阳阳踩着点送了早点过来,陪着我和老爷子吃完了饭,又枯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早点都凉透了,楚缘、天佑、后妈、流苏和舒童,才逐一出现,舒童是最后一个下楼的,打扮的也最漂亮,化了很精致的淡妆,可能是因为终于忙完了婚礼,放下了一桩心事,昨晚又借着酒意,休息的不错的缘故,她的气色很好,至少比昨天更好,皮肤就好像喝饱了水似的,水润光泽,细嫩光滑,颇有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可能也是最近实在压抑的太久了吧,现在心里总算轻松了一些,人也跟着恢复了精气神。
  流苏拉着舒童来到我们身前,双手张开,摆出一副闪亮登场的架势,笑问我们三个男人,道:“怎么样,新娘子漂亮吧?”显然,舒童的妆容和打扮,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老爷子只是颌首表示赞同,目光就转向了同样细致打扮过一番的后妈。
  张阳阳却是看的一愣,先是有些失神,然后表情有些复杂,最后终于释然,鼓掌说道:“果然,被男人滋润过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童童这气色,比昨天当新娘子的时候还要好。”
  “那是,”流苏也觉得舒童今天的气色更好,难得认同了张阳阳的观点,又问我道:“南南,你觉得呢?”
  我有点走神,主要是张阳阳那句‘被男人滋润过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又让我想到了冉亦白——她回去之后,不会被陈若雅、闵柔、郑雨秋那些人看出破绽来吧?尤其是她的二爷爷,若是知道我俩的关系已经弄假成真了,还会同意我们俩只是假结婚吗?我记得吕思齐那小子曾经说过,这女人是不是处女,有些人只从走路的姿势和身体的姿态就能看得出来...不晓得是不是忽悠人的,但那小子确实一眼就看出来我破了小夜的处,想来还是有些道理的,所以我多少有些担心。
  听流苏一问,我的注意力才重新回到舒童身上——她今天换了一件粉色缎面的小礼裙,材质很有高级感,对肤色有着很好的提亮效果,让她的皮肤看起来确实更加的白皙细嫩,也有不错的减龄效果,既显得清纯甜美,又不失优雅端庄,单肩的设计,还有些小性感,尤其是修身的款式,将她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显露无遗。
  一瞬间,我仿佛看到的不是舒童,而是冉亦白。
  也不怪张阳阳会看呆了,舒童平时没有什么穿衣服的品味,更总是有意遮掩自己的好身材,被流苏这么一捯饬,简直和换了个人似的,莫说他了,就算是见识过舒童真面目的我,也不禁有些失神。
  似是受不了我直勾勾的目光,舒童下意识的朝流苏身后挪了一小步,我这才意识到有些失态,在流苏有些幽怨和嗔怪的眼神下,顾左右而言他的问了一句,“怎么换成小礼服了?不穿新娘服了吗?”
  “不懂就不要乱说,”后妈走过来,在我脑瓜顶上拍了一下,道:“没听说过吗?‘好女不穿嫁时衣’,新娘子若是穿着婚服回家,会被视为不被男方接受,被退回来了,是很不吉利的。”
  我闻言一怔,赶紧轻轻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道:“呸呸呸,不知者不怪啊,是我无知,这身衣服挺好,和童童你挺配的,流苏你也很厉害,连这个都懂,准备的挺充分啊。”
  “我也不懂,哪有准备啊?”流苏道:“还是小白姐提醒我的呢,这衣服也是她的,倒别说,她和表姐的身材简直一模一样,不但衣服合适,连鞋子都不大不小,刚刚好。”
  小礼服,高跟鞋,都是冉亦白的...难怪我看到这个样子的她,会联想到冉亦白呢,她们俩在某些时候给人的感觉,确实太像了...
  时间一下子变的很紧张,好在几个女人都是小鸟胃,吃东西并没有耽误太长时间,也来不及收拾残局了,我们便准备出发去舒童家,我一马当先的刚要往外走,就被流苏一把拽了回来,“有讲究的,你要走在我表姐后面,这叫‘走头趟’,回来的时候你才能走在表姐前面。”
  我脑袋都大了,“哪来的这么多讲究...”
  话还没说完,就被流苏和后妈恶狠狠的目光吓的闭上了嘴巴——张阳阳还在呢,他可不知道我和舒童是假结婚,所以形式还是越逼真越好。
  往外走的时候,走在我后面,目光却一直盯着我前面舒童的张阳阳突然凑到我耳边,一脸龌龊的笑道:“怎么样,南爷?”
  这货也是说到做到,他说我要是能找来十辆比他那辆保驰捷卡宴名贵的豪车来接亲,他从此就叫我一声爷,所以现在就当真改口叫我‘南爷’了,不止是他,包括他的那一众小弟,甚至是在他们的影响下,连北天那众贵公子中,也有不少人如此称呼我,我强调了很多遍不要这么叫,可就是没人听,我越客气,跟我客气的人就越多,索性便由着他们去了。
  “什么怎么样?”我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给你拿的那瓶壮阳酒怎么样?” 张阳阳颇有点谄媚邀功的意思,道:“我爸泡了三年都没舍得喝,我昨晚回去被他好一顿骂,不过要是你们俩都满意,那我这顿骂挨的也值。”
  不可否认,这种男人之间略带龌龊的调侃,确实很容易拉近两个人彼此的距离,但我却十分不适应,而且我很清楚,张阳阳并不是因为放下了,所以才能肆无忌惮的和我开这种玩笑,恰恰是因为他放不下,又想强迫自己放下,所以才拿我和舒童的关系打趣,以逼着自己接受现实。
  他也挺不容易的,估计是他爸要求他的吧,必须和我尽释前嫌,并且搞好关系,而我们俩之间梗着一个舒童,他若不尽快放下心结,我又怎么可能接受他的靠近?所以我也没有揭穿他,而是道:“我很满意。”
  这话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若不是那瓶酒,我或许就不会失去自控力,继而与冉亦白发生那种关系了。
  当然,这种想法不过是给自己找借口开脱罢了,其实就算没喝那瓶酒,我也抵抗不住冉亦白的诱惑力,甚至不要说是冉亦白了,一如冉亦白担心的那样,昨晚我若是和舒童睡在一个房间里,恐怕多半也会发生点什么,一来是因为我最近确实压抑的太久,再就是,无论对冉亦白,还是对舒童,我心里其实都有一份征服欲和占有欲,所以除非她们也一样克制,不然只要对我稍加引诱,甚至只是不顽强抵抗,我都肯定会放弃坚持,将她们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