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这口软饭,吃的还是挺划算的...
现在的我又哪里能想到,结婚容易离婚难,不单是因为这货今天确实忽悠我了,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与野心,同时也低估了一些东西,譬如,两年时间,真的会让一些人,慢慢接受并习惯一些事情,例如婚姻;再就是,纵然我初心未变,到了那时候,却恍然发现,面对感情,我依旧像现在一样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与流苏、小夜、紫苑之间的关系,且,还多了墨菲、萧一可,以及长大成年的缘缘、东方,维持现状,倒成了逃避现实最行之有效的一种方式...
冉亦白应该也知道我看穿了并想透了一些她因为顾及自己的面子以及我的面子所以并没有挑明说破的东西,故而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你在想什么?”
“嗯?”我回过神来,手指依旧夹在唇齿之间,“没什么。”
她坚持不说破,我也没必要非得去揭穿,反正帮她对我来说才是顺便的,我又不图她什么回报,免得有示恩之嫌——她会对我心存感激的,这就足够了。
她却红着脸道:“没什么你嗦手指作甚?你不嫌恶心,我还嫌难为情呢!”
“谁嗦手指了,我是在咬...指...甲...噢!”说到一半,我便反应过来了,我这只手,刚刚摸过冉亦白的脚丫子...她不说我还没察觉,这一说,也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嘴里似是多出一股淡淡的如茉莉与玫瑰混合的芬芳。
果然,漂亮的女人,连脚丫子都是香的...
见我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冉亦白更是羞的不行,起身拍打我肩膀道:“快去洗手漱口,然后让柔柔送你上楼去见可怜,那丫头还有话要对你说。”
“又不臭,好像还有点香...”我又习惯性的嘴贱了,而且当真好奇的将手指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指尖确实残留着余香。
“我的脚当然不臭!”冉亦白一把打开我的爪子,臊的耳根都红透了,“知道你是个恋足癖,但你也别这么肆无忌惮好不好?变态!你好歹照顾一下我的感受!”
我已经无力反驳我不是个恋足癖这件事了,这好像已经成了被公开的秘密,“马上就是名义上的夫妻了,你连这种程度上的调侃都接受不了?慢慢习惯吧,我远比你了解和想象中的还要变态。”
破罐子破摔吧,我其实挺喜欢调戏这个表面嚣张、骨子里却腼腆保守到极致的女人的。
冉亦白到底是个嚣张惯了的主儿,你强我更强,硬是装出一副挑衅的表情,道:“拭目以待。”
“虽然我不会真的对你做些什么,但是女人啊,我还是要教会你的,”我邪魅一笑,故意吓她,道:“什么叫引狼入室,什么叫玩火自焚——你求我,不是因为你高看了我,而是因为你小看了我,觉得看透了我,我就可以被你轻易掌控是吧?我会让你知道的,我楚南,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人任意拿捏的。”
“好啊,我的大老爷,”冉亦白轻蔑的笑道:“那就让我看看,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你能怎么刁难我、教训我了。”
我亦回她道:“拭目以待。”
“去见见可怜把,她应该跟你说过了吧,她刚刚做了个决定,需要向你坦白。”冉亦白岔开话题,不过在我看来,她更似是不敢继续挑衅我——一个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女人,哪怕是有名无实的形式婚姻,也一样让她充满了对未知的忐忑,她其实很没有底气。
“什么决定?”我追问转身欲离开的冉亦白。
“让她自己说给你听吧,”冉亦白没有回头,却顿住了脚步,犹豫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对她、对你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由你们自己决定吧...我说到做到,不会干涉你俩的关系。”
我闻言一怔,便听闵柔问道:“姐,你干嘛去?”
“二爷爷难得来北天一趟,我去陪他说说话,顺便将楚南答应与我结婚的事情告诉他,有些事,需要底气,底气足了,撒气谎来才像真的,我还指着二爷爷和我一起忽悠家里那些八卦鬼呢。”冉亦白这番话更像是为了躲我而寻找的借口——契约达成,我俩的关系,瞬间变成了即将登记结婚的未婚夫妇了,别说她了,我在面对她的时候都有些别扭,否则也不会借调侃挑衅她来掩饰可能会流露出来的不自然了。
“二老爷知道事情是假的,但姐啊,你却未必知道,二老爷心里是否真的当成了假的,”看着逃似的离开了的冉亦白的背影,闵柔小声喃喃的笑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哦,说不定这次引狼入室,真的就玩火自焚了呢。”
“嗯?”我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闵柔讳莫如深,笑弯着月牙似的明亮眼眸,望着我道:“随口感慨而已。”
。。。
东方说她在瑜伽室等我,瑜伽室在二楼,应该就是上次她背着冉亦白和萧妖精给我打电话的地方。
大概是因为龙啸天年迈,腿脚不便的缘故吧,别墅里居然还装了电梯,虽然将养多日,腿伤的负担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那么大,但能省了爬楼梯的力气,我还是心安理得的坐在轮椅上,享受了闵柔的推车服务——冉亦白的请求我都答应了,对于顺便帮闵柔和若雅打个掩护,让她们假装我的情人,心理也就没有那么抵触,毕竟,冉亦白的家族无论出于各方面考虑,都需要时刻监督我和冉亦白婚姻的耳目,不是闵柔或者若雅,也会换其他人或者其他方式,对于我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那样的情况都是难以接受的,索性顺水推舟、顺其自然吧。
既然闵柔要做我的情人,我又不能当真占她什么便宜,那么把她当成个使唤丫头,小小满足一下心底的某种虚荣,我还是心安理得的。
堂堂月之谷总裁,闵柔倒是乐得被我使唤,将我送到瑜伽室门口,见房门关着,遂上前去敲了敲门,便听里面传来一个似是被人掐着脖子的女声喊道:“快进来...救...救命!”
救命?!我和闵柔相视一笑,都以为里面是几个丫头在嬉闹,可是待闵柔不紧不慢的将门推开,我俩却同时一愣——只见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一条悬布上边,飞身吊挂着一个身着粉红色瑜伽服的小仙女,不过她的姿势却谈不上优美,盖因她是大头朝下,倒挂着的,小腿曲着大腿张着,像只青蛙似的,手脚都被悬布缠住了,和屁股蛋紧紧的勒在一起,以至于腰身以一种不太自然的角度向后弯着,因为倒挂时间太长,此时已经有些血灌脑仁,憋得小脸又胀又红,以至于我根本认不出来那到底是谁了。
“救...我!”这声音也难受的让我感到陌生,嘶哑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憋的断了气似的——偌大的瑜伽室里,就只有她一人,我都怀疑,我们再迟来个三五分钟,她真的会被活活难受死。
人命关天,我哪还顾得上装大爷啊?忙不迭的从轮椅上弹射出去,小心的将这穿着十分清凉的女孩抱起来,闵柔则趁此帮她将缠在悬布上的手脚松开,总算是将她救了下来。
见被我放下之后就瘫软在地的女孩分开了挡在脸前的长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我忙问道:“姑娘,你没事吧?”